前三天都是好天气,陈峰不光能了解到能开垦的土地情况,还能到天坑中去观察那条怪鱼,但是老天不会总是这么帮忙的,在接连出来三天晴天后,就开始变脸了,不光太阳看不到了,风也刮的厉害,开始下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雪不大,勉强下了下来,还没能把地面铺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对今年的旱情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这样的天气还是给陈峰带来了一定的困难,每次去天坑都是光线不足,什么都看不到,陈峰只能在天坑附近转悠一下,也没有下到天坑中去。而且这样的天气对陈实的出行也造成了一定的困扰,天气不好,加上道路还是有点泥泞,以前每天能摸清陈家庄周围方圆大约0.5公里内的荒山情况,如今过了6天也就勉强把包括山谷在内以陈家庄为圆心,陈家庄到山谷的直线距离为半径的圆内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这里需要说明一下,陈家庄到山谷的直线距离为4公里,也就是说这6天陈峰勉强把方圆4公里内的土地情况摸了一个遍。

在第一场雪过后,终于迎来了冬日的暖阳,陈峰又观察了几天,再也没有发现怪鱼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把包括山谷在内的陈家庄周围方圆10公里范围内的可开垦土地资源给统计了出来,土地还是很多的,只是肥沃的就很少了,不然陈家庄人也不会采用轮种的方式了。

通过半个月的蹲点观察,陈峰基本上摸清了那条怪鱼的基本生活习性。他给那山谷起了个名叫做基地,那怪鱼也起了个名叫基鱼,因为那怪鱼是基地中的鱼所以叫基鱼,讲到这还真是陈峰的恶趣味在作怪,接下来就是想办法除掉这条怪鱼了。

这半个月的早出晚归,让陈峰和大伯二伯的交流处于见面打招呼这种阶段,再深入就没有了,也许这是老陈家的遗传吧,两代人都不擅长用语言来交流,表达感情的方式永远体现在行动中。

就拿这几天来说吧,不管陈峰多早出门或是多晚回家,等待他的早饭和晚饭是冒着热气的,陈峰嘴里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自己的亲人用这样一种方式表达他们的关心和支持,陈峰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其实在大伯二伯眼里,陈峰还没有从那些打击中走出来。情绪低落,不愿见人,这种事情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去劝说他,只能默默的关注陈实,默默的为陈峰做好早饭和晚饭,默默的用行动表达着他们的关怀。

但是没有交流不代表不需要交流,只是时机还没有来到而已。终于在今天的晚饭过程中,大伯二伯决定向陈峰摊牌了。

“我和你二伯知道你心里苦,我们也没什么能帮你的了,一切还要靠你自己,村里准备的都差不多了,该打工和该出去要饭的人手都安排好了,明天大家就要出发了。”大伯语气有点低沉。

“怎么这么快啊,我估摸着怎么也要开春去了,现在出去,要费好多波折,不光打工的工作不是很好找,要饭的在外面也要遭很大的罪啊。马上天气就一天一天变冷了,真的需要这么着急嘛?”陈峰急切的的问道,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间。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村里挨家挨户去做了了解,大家都挨不过这个冬天了,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这么着急,趁着天气还不是太冷,村长和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趁早动身。这也是被逼到这份上了。”大伯语气越发的沉重,说话的时候好像背负着大山一样。

陈峰也跟着叹了口气,唉,要不是被逼到这份上,乡亲们怎么会做出这个决定呢,我一定要想办法把怪鱼给尽快解决掉,至少能先让乡亲们吃饱肚子,不用在冰天雪地的时候出去乞讨过活了,陈峰心里暗暗做着决定。

“我和你二伯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还是留在家里,我们出去走走,反正我们年纪大了,也干不了多久了,能给你留点什么也好啊。”

陈峰知道大伯这么说是为了照顾自己,想让自己呆在家里,不要到外面的世界里去,再受什么刺激和打击了。陈峰没有表态,他知道这个决定已经得到了整个家庭的认可,现在和他说起,只是通知他一声。

接下来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在这昏暗的灯光下,这个窑洞显得气氛格外的沉重,压得几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唯一打破这份沉寂的是大家吃饭发出的轻微动静。

吃完这顿饭,一家三口都没什么交谈的心思,大伯二伯简单交代了一下家里面要注意的事情,还有就是让陈峰好好照顾自己,没讲两句话大家就收拾了一下,早早的回各自的窑洞休息了。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光对大伯二伯陈峰他们,对整个陈家庄都是。大伯二伯是担心陈峰,明天就要走了,也不知道陈峰能不能恢复过来。陈峰是满心的愧疚,满脑子想的都是亲人们对他的好,转而又想到那条怪鱼上来,一晚上就这么折腾过去了。陈家庄的乡亲们每户都有每户不同的情况,但是明天的分离确实摆着大家的面前,所以估计也没有几个能睡好的,除非是些没心没肺的和一些没有家事拖累的人才会一觉睡到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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