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陈峰马上就回村子给基鱼准备加了料的食物。回到家后,陈峰特意跑到大伯的屋子里寻找家里的腌肉,这腌肉还是陈峰上大学那年,全村为了庆祝而特意杀的一头猪,没有全部吃完,大伯就把剩余的猪肉给腌渍了起来,说起来这边的腌肉保存的时间还是挺长的,一般用盐腌好后,在坛子中能保存3-4年,不会变质。他们家的这坛腌肉也快超龄了,马上就要过保质期了,大伯二伯在家的这么几年一直没有舍得吃,要等陈峰回来吃,所以就没有动腌肉。等到陈峰回来以后,大家又都没有心情了,所以这腌肉还是摆在大伯家的窑洞中,没有人动过,陈峰没有花多大功夫,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了那坛封好的腌肉。

陈峰把盖住坛口的石板封口搬开,挑挑拣拣了一番,拿了一条重量3、4斤左右的腌肉出来,又把坛口用石板封号。他把拿出的腌肉处理了一下,洗掉了腌肉表面的盐渍,然后把在家能找到的所有铁钉一股脑的钉入了那条腌肉里面,腌肉时间也有些年头了,肉质变的很硬,陈峰没有花什么劲就把这件事情给办好了。一切准备就绪以后,陈峰开始有点忐忑的等待着明天,等待着事情的最终结局。

人在等待的时候就会在脑海中描绘各种各样不同版本的结局,说白了就是胡思乱想,反而等到事情发生后,人往往会松一口气,心里会想:原来是那么一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吗,这时就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陈峰现在就是处在等待的阶段,脑子中把明天杀鱼的步骤重复了好几遍,还是不放心,担心万一鱼不吃那腌肉怎么办,万一鱼不是一口把食物吞下去的怎么办,万一铁钉到肚子里刺不穿基鱼的胃怎么办,万一。。。。。。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脑子迷迷糊糊的一团浆糊的陈峰还是准时爬了起来,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他依然先拉着运水的板车,来到山谷基地,或者叫基地山谷,没有花多大功夫就把水从天坑中打了上来,把水给几家有人的乡亲们送去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要带到基地山谷的杀鱼工具,就往山谷中赶去。

再次来到天坑的时间有点早,陈峰按照他一贯做事的风格,凡事要提前做好准备,他把要准备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在脑海中最后推演了一下事物的进程,就坐在坑边,开始慢慢养起神来。

等到他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迎着午后暖暖的太阳,他把胸中的一口浊气吐干净,仿佛要把连日来身上背负的压力都随着这口浊气而带走。

静静的呆了一伙,把精神集中了起来,就开始往天坑中走去,借着太阳的光芒,陈峰顺利下到他平时观察基鱼的地方,这时天坑也开始变暗了,也正是基鱼的捕食时间了。他把带来的绳子一端绑在腌肉的中央,用手使劲拉紧了绳结,然后用手握住了绳子的中端,留了很长一大截在身后。陈峰猛然把系好的腌肉抛向了深潭,腌肉落入水中,溅起了不高的水花,但是这种强度的动静还是把基鱼给吸引了过来。

基鱼的出场方式还是那么充满着暴力,那么霸气侧漏,一点没有改变,但是也许是那腌肉不合它的胃口,在它猛然冲向腌肉后,随着腌肉由于重力的原因往水中下沉的时候,它就没有了动静,只是围着腌肉打了一个圈就置之不理。

借着已经有点昏暗的光线,陈实勉强把这一切给瞧在了眼中,他这时很是疑惑,没来由的冒出一个念头:那怪鱼不会成精了把,知道我要加害于他,所以对那腌肉一点兴趣也没有。

陈峰等了一伙,看到那怪鱼实在没有什么行动的欲、望,就拉动了手中的绳子,要把腌肉拉回来,腌肉在水中移动了一段距离,陈峰拉的不是很快,那怪鱼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又开始兴奋了起来,像鱼雷一样,在水面划过一道白色的水花带,直接冲向那条充当饵料的腌肉。这时陈峰才明白,怪鱼只对能移动的物体感兴趣,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怪鱼的眼睛就和青蛙一样只能看到运动着的物体。想必在农村的小时候都有这样的经历,钓青蛙的时候,把饵料放在青蛙面前不动,青蛙是无动于衷的,如果你稍微左右晃动一下那饵料,青蛙立马就有反应,一口就把饵料吞到了肚子里。

陈峰也开始有点紧张了,握紧绳子的双手微微有点冒汗,他现在开始放慢拖动腌肉的速度。腌肉速度一放慢,怪鱼一下就追上了饵料,一口咬住那腌肉,要往水中拖去。陈实手中的绳子一紧,差点把陈峰往水中拖过去,幸好陈峰的手送的快,一下松开了绳子,才没有掉到水中,倒是身上还是有点摇摇晃晃,可见那条怪鱼的力量多么的大。

在怪鱼把腌肉拖入水中后,水面除了刚开始的一点动静,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再也看不出刚才所发生的痕迹,陈峰盯着水面,一动不动,怕错过什么,最终陈实还是失望了,天坑完全黑下来以前,水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他也没有再去拖动绳子,怕打扰那怪鱼的进食,不过前提是那怪鱼要吃那腌肉。

陈峰见等不到什么了,收拾一下,把绳的一端系在一根横木上,卡在了岩石缝隙中,打开手电筒往天坑外面爬去。

陈峰感到事情不会像他脑海中想的那么顺利,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事情都发生了,再怎么想都是没用的了,明天来看看结果就好,这次如果不行,那就再换个办法,难道活人还会被尿憋死啊。

天边的夕阳伴着陈峰的身影向陈家庄移动,明天希望能是一个好的结果,陈峰还是暗暗的给自己加油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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