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风雪的林间小道,一队人马小心的护卫一位骑马的少年前行。
那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似乎有些隐隐的杀气,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眉头深锁,脸色也不太好,但依然无损他英俊的相貌。
尽管年少,身材却高壮挺拔,气度从容有大开大合之势,一看就让人觉得身份贵重卓伟不凡。
一名护卫打马上前,扫了一眼队列后方的一骑两仆,对少年进言:“爷,我们的食物不多了,这次又伤了不少护卫,那两个婆子已见过爷和我等的样貌,万一传到上边那位耳中,恐会对爷不利,不如……”抬手在颈部比划一个砍头的手势。
少年冷冷瞥了那护卫一眼“我是靠砍杀妇孺才能保命的懦夫?”
“属下不敢,属下的意思是……”话没说完,少年打断道。
“不必,不过两个婆子,让她们跟着就是,此事你休要再提。”
见主子有几分怒容,护卫噤声退到一边。
这队人马后方,跟着一匹气喘吁吁的老马,身上还驮着两个婆子,两个婆子相互偎在一起,共同裹着一床破被子,依然冻的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惊恐与惧怕。
不是张、陈两位妈妈又是谁?
她们的马车早在几天前就丢弃了,为了保命不得不继续跟着这队人马,她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哪里。
五天前,顺利购置完东西后,两人准备回去,刚出城门就遇到一队人。
这队人马个个高大威猛,有几个还蓄着络腮胡子一脸凶相,队列整齐的将一辆颜色暗沉的马车围在中间。
再看那马车,轴长轮粗,两道车辙印既深且宽,两位妈妈都是见多识广的,稍稍一打量就看出,那马车用的是北地红松木的木料,仅车自身的重量就不轻,再加上暗色压绣不断头纹的车盖围帘等,车内之人,身份定不一般。
两人避到一边,等这队人马过去了,才敢继续上路。
走了一天多的路程,就在隐隐可以看到辛柳乡村头一棵光秃的歪柳树时,另一个方向突然杀声震天,两人驾着小马车还不等回神,就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骑着马,向她们这边冲来。
两人慌忙间掉头避开,却还是被一群人惊到了老马,带翻了马车。
两人撞的生疼又不敢出去,在马车里瑟瑟发抖的时候,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掀开车帘。
那壮汗见是两个婆子,眉头一皱,扯着嗓子粗声粗气吼道“我们爷让我问你们!跟不跟我们走?不跟的话就赶紧躲远点!当心你们的脑袋。”
两人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出这壮汗话里的意思并不是要她们的命,反而她们不走的话可能丢脑袋。
陈妈妈张妈妈商量一下,决定保命要紧,壮汗听了,转身出去,横刀砍断牵绳,解下老马,催促两人赶紧上去。
两位妈妈马车倒是常做,何时骑过马?越着急就越上不去。
壮汗不耐烦,大手一挥,一掌托一个,托着两人屁股就给抬了上去,可怜两位妈妈年纪一大把,心想竟被一个莽夫碰了屁股,羞臊的头都抬不起来。
那壮汗嗤笑一声,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随后挥巴掌照着老马后腿就是一拍,疼的老马撒腿狂奔,两人再顾不上羞臊,抓住任何可以抓稳的地方,不想自己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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