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片山林够大,那队骑兵过去的时候与她们不在一条行进线,借着月黑风高遮掩车身,在黑夜里悄无声息躲过一群蛮子骑兵。
她们一路西行,发现一处山洞,稍作打理暂时安顿下来。
而就在她们离开庄子第二天时,一队十人左右骑马的壮汉敲响了庄院大门。
“砰砰砰”
连续敲响许多声也不见来人开门,其中一个汉子回头看向队首的男人“大哥,人不会已经走了吧?”
那壮汉深深拧紧眉头“这臭小子,信里也不说清楚,让他跟着那顾家小姐就只会跟着,倒是留些记号啊。”
原来,这一队人马是韩老虎及手下,尘王早知局势,但为了避免影响整盘计划,近日才抽开身,随后派韩老虎快马加鞭接回儿子及顾氏一家,却没想对方看情况不对早一步走了。
拖家带口的,又都是妇孺,估计回南乡城了吧。
几人正想离开,发现门后有探头探脑的人影,韩老虎跳下马背大脚一踹就踹倒了院门,吓得后边一个瘦小男人噗通一声坐到地上,两股颤颤流出浑浊异臭的液体,竟是吓尿了裤子。
“妈了个巴子的,哪来的孬种,这点小胆也敢占别人家舍。”
几个壮汉鄙夷嘲笑着,一看对方的猥琐的样就能猜出怎么回事。
那瘦小男人见了几人气势就想跑,可他没地方跑啊,外面兵荒马乱的,出去就是找死。
又听几人似乎认识庄子主人,赶紧澄清“没,没,小的不敢,小的来的时候这院子大门就是开的,借小的胆儿,小的也不敢占别人便宜啊,这院子里干干净净啥也没有,连灶台里的锅都不知道被谁抠走了,我啥也没动啥也没拿,我也是没办法,才躲在这里,几位大爷饶命,千万饶小的一命啊。”
在大鹰朝,侵占他人财物是要打板子的,若是被主家发现,甚至可以先打了板子再送官。
这个吓得哆哆嗦嗦的男人自己也够委屈,他也就躲了一天,这么大个庄子比他家那穷炕头都干净,你说哪个不要脸的这么不地道,给他留捆柴烧也行啊!要不是草垛子里摸出几个鸡蛋鹅蛋,他都要气哭了。
话说,依依搬空庄子可没有连灶里的锅都抠了,还真是逃难的流民欣喜若狂的砸开这处空置院门,却发现干净的只剩一些大件物什,比如炕!挖不下来……比如灶台……哎?锅能抠下来,于是一气之下,能拿的都拿走了。
韩老虎才不管对方占不占屋子,现在兵荒马乱的,也就平民百姓还惧怕官府,瞪了老六一眼。
“你行了吧你,跟这怂货叫什么劲,给他袋米咱们走。”
既然已经人去楼空,估计在去南乡城的路上了,他们骑马很快就能追上。
老六不情不愿的扔给对方一小袋米,老大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兵荒马乱的,粮食就跟命一样重要。
那跪在地上的瘦小男人一见对方不但没惩治他,反而给了他一袋米,千恩万谢不住磕头,眼珠又滴溜溜一转,自己一个人在这,粮吃尽了还是要走,不如跟着这群有刀有斧乘快马的壮汉,最重要有粮吃。
随后嘿嘿跪着匍匐上前“几位大爷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不如带上小的吧,我给大爷提鞋、牵马,只要能赏小的一口饭吃就行,嘿嘿。”
老六一翻白眼“我艹,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们要去讨伐蛮子你也去?那好,只要你能握刀上阵,砍几刀见见血,我也敬你是条汉子,怎么样?”不是他瞧不起,一看这人的熊样就知软蛋一个,他们可耗不起功夫管没用的闲人。
地上的男人一听果然就怂了“嘿嘿,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没做完,就不跟着各位大爷了,各位大爷都是有大本事的,小的没啥能耐,给各位大爷磕个头,祝各位爷旗开得胜,多砍蛮子,嘿嘿嘿。”
这人倒还算识相,几人不再废话,翻身上马,临出门子前,瘦小男人扯脖子问到“几位爷容我在这多住几天吧?”
哎,算了,都是小老百姓为活命也不容易,都啥时候了,谁还管得了这个?这人也是够蠢了,韩老虎向后摆手,意思此人随意。
韩老虎等人骑马追了两天发觉情况不对,一路上流民乞丐打家劫舍遇到不少,却没见有马车或车辙印,向人打听一问都说没见骑大虫的人家或跟着大虫的马车,韩老虎一拍脑门,看他这糊涂劲儿,他们觉得跟着大虫是威风,小老百姓可不觉得,想必顾氏母女早想到这点,舍了大道改走偏僻小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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