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各位可谓都是燕朝才高八斗的年少有志之士,今日大家齐聚一堂,如果只是简单比吟诗作对岂不是太过单调。今日二楼我坐场这一比试,除了考验大家的创作能力外,更主要的是考察大家的观察能力和忍耐力。”
捋了捋胡须,孟庄礼接着说道:“这也是与几位翰林院大人商议后定下来的,在坐的学子保不准在未来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入朝为官,如果没有一股超长的忍耐力和观察力,总轻易就妄下决断,岂不是视国家百姓如儿戏吗?”
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都十分认同,但总有几位急着写偏题而被淘汰的人心有不甘的问道:“这比试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而画自开始变动到最后完全变化,大致都集中在最后三分之一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做出精美的诗词来?”
“哈哈哈……此言差矣!”听了他狡辩之词,孟庄礼忍不住大笑三声,然后说道:“古有王舍七步成诗,一盏茶的时间内,就算耽搁了些,怎么就做不出好诗来。你别说,今日还真有几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名篇来。”
让手下取了栏上最开头的一篇,孟庄礼拿在手里念到:“我手里这篇,就是写得极不错的,比喻形象,将春日盛景与生机博博体现的淋漓尽致。‘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不知,这首诗是哪位学子所作,请站出来。”
作这首诗之人,正是那被众人排挤的寒门子弟,见自己写到的诗被文学大家当众点名念出来表扬,他虽然面上有些喜悦,却无骄傲之色,从容淡定的从人群中站出来,对着孟庄礼弯腰答道:“学生不才,竟得孟先生如此称赞。”
“你叫什么名字?”孟庄礼问道。
“学生姓韩,单名一个溪字。”
韩溪,韩溪,韩溪……,瞧他这不卑不亢的模样,青霞是越发对他有好感,不由将他名字多念了几遍想把他记住,以便回去说与夏雪宜听,让他好好结交一番,说不定以后会有什么大用处。
“不过是个乡野村人罢,也配在孟先生面前自称学生,真是不要脸。”刚才嬉笑过他的那个学子又冒出声儿来,对他嘲讽道。
“孟先生是当朝文学大家,孟家祖师曾经教化天下,天下学子无不出其左右,自称一声学生表其尊敬,有何不可?倒是你,从一开始就针对这位兄台,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或许——就是简单的见不得人好,丑人多作怪呢?”
孟庄礼正想替他说几句话,却被旁边一声音先开了口。那韩溪没想还有人会替自己说话,朝那声音处望去,竟看到一个五官精致、长相绝妙的人儿。
心中一怔。
这说话人正是青霞。
若是平时,她才懒得管别人的闲事,可熟悉她的的人都清楚,她这人极其护短,尤其是见不得身边人被欺辱了去,今日这韩溪是她所相中的,她内心早把他当做自己人了,就容不得别人中伤他。
“你……”都说女人天生就长了张利嘴,青霞说的这番话听着既有理又有些蛮不讲理,那被讽的书生平日读多了死书,哪是她的对手,憋了一口气,心里只想骂娘,可当着众人的面,又骂不开口。
“我怎的了?你这么恼怒,可是说中了你心事!”青霞淡笑开来,眼神深深,像一汪无底的幽泉。“我劝你没事还是多学点礼识,少做些踩高捧低的腌臜事,你这样的人,罔读了多年圣贤书。”
在场不少学子都是寒门出身,她这番话,像是替他们说出了内心的不忿,不由当众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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