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河面现出一层层的褶皱,就像是女子的心事被一层层掀开。
“思炎兄长。”思虑良久后轻柔的一声称呼。
武思炎回头。
王伶儿立刻垂眼轻声道:“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的生辰。”
武思炎听了眼神慌乱,好似平静的河面投进了一块石头,顿时生出一圈涟漪。难道是伶儿知晓他派人打探她消息的事了。
若是他说知道肯定会让她讨厌。
武思炎急于辩解:“伶儿,我不是那种爱打听人消息的人。”
王伶儿抬头,他这回答可真有趣,心里也少了些紧张,反倒起了捉弄的念头。她故意摆起架子来:“思炎兄长,然后呢。”
“然后……”武思炎拖长语调,不由心虚低头,“然后,我就不知道伶儿你的生辰。”越说越没有底气。
王伶儿见武思炎声音低下去,头也渐渐低下去便不由伸手托起武思炎的下巴,男子怎么可以轻易低头呢。
武思炎诧异地抬起头看着王伶儿。
王伶儿赶紧缩回手,看了一眼别处才看回武思炎。
武思炎绷着脸没有说话。
王伶儿无奈,只好开口:“思炎兄长何时也学会拐着弯说话了,我问你知不知道我的生辰?你若知道便答知道,你若不知道便答不知道,如此答非所问,不得不让我怀疑你是在隐瞒些什么。”
武思炎见王伶儿怀疑,也就无意隐瞒,他慢慢说道:“其实,我是让我家的下人来打探过伶儿你的消息,因为我对你也是仰慕已久。”
说到这,他又忽然正视王伶儿,急促地说道:“我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王伶儿听着,抬起袖子笑出声来:“思炎兄长真有趣。”他仰慕已久,她也是芳心暗许,这样正好。
武思炎不解,他看着王伶儿,神色渐渐变得温柔起来,她没有生气就好。在她面前,他总是会多想,想得多了,连话也说不好。
王伶儿放下手,见武思炎毫不避讳地看着她也有些害羞。
她赶紧开口说出刚才想要说的话:“三月后便是我的生辰,那一日父亲也会在,我家会摆上宴席请亲戚朋友一起来。”
武思炎点头,那一定很热闹。
王伶儿接着道:“思炎兄长,我想请你来,你会来吗?”
武思炎喜出望外,请他,当然去。他立刻应道:“我一定会去的。”
他知道伶儿的生辰是在三月后,王梓後作为她的表哥是一定会去的。就算他不愿意去,王母也一定会逼着他去的,这里一种礼貌。
而他身为王梓後的朋友,去蹭他表妹的生辰宴会,说倒也是说得过去,只是难免落人口舌。若是伶儿听去了对她心生厌恶便是弄巧成拙了。
王伶儿又问:“那你会带礼物来吗?”
武思炎回神说道:“伶儿喜欢什么礼物,我便送什么。”
王伶儿动了动脚:“喜欢的人送的礼物哪怕再寒酸,我也喜欢,不喜欢的人送的礼物哪怕价值千金,我也不会喜欢。”
她都这么说了,他总该明白了吧。
武思炎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伶儿问他会送礼物吗,就是希望他能带自己的心意去,哪怕再寒酸,她也会喜欢。
这么说,伶儿果然是不重名利重情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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