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原的这一仗,注定要载入西河郡的历史。

一方代表的是最底层的百姓,是无数个饥寒交迫的穷苦人家的希望,是颠覆一切苛捐杂税、欺诈勒索的专制,另一方代表的是老一辈贵族阶级,是为了士族阶级的利益和权力,是捍卫西河郡百年来的传统和统治。

无数的矛盾碰撞在一起,碰撞出了这场战争,谁胜谁败,既是公孙悠明和龙勇志的结果,也是历史的选择,是岁月长河的选择,悠悠岁月会记住这一刻,就在这山川土地上,在庄稼原野上,在寒冷的北风里。

每一个士兵都发出了最坚决的呼吸声,这些呼吸吹在凛冽的寒风里,变成了对对面的敌人最大的仇意。

两军站定了军阵,公孙悠明和龙勇志同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举天而道:“杀!”

一声令下,瞬间一万多人缠打在一起,刀剑的碰撞声演奏出这片土地上最悲烈的哀鸣,将士们的血与肉横飞在干燥的空气里,让整个战场变得血腥了起来。

龙勇志的骑兵在这片平原上慢慢占据了主动,一千骑兵在青凤原上来回奔跑,速度和重量冲击着公孙的步兵,让他们难以形成整齐的队列,左右躲闪之间,早已被补上的敌军一刀抹了脖子。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公孙悠明皱了皱眉,在平原作战,骑兵还是比步兵要好用的多。

“大人无忧,我有一支奇兵可克白马骑。”马跃纵马来到公孙面前,一声哨响,涌出一支八百人的兵士。

公孙悠明向那兵士看去,只见这八百兵士,个个不着铠甲,布衣着身,唯在腰间绑了一个布袋,他们手中拿着一丈半的长戈,冲到阵前。

待到骑兵冲至还有三丈,这八百士兵从腰间布袋掏出一把黑色东西,原来这东西名叫铁蒺藜,乃是专克骑兵的暗器,此物有四根伸出的铁刺,长数寸,中心有孔,用绳串联,战时,扔到地上,必有一刺朝上,骑兵速度飞快,见到此物也躲闪不及,马蹄踩到铁蒺藜,瞬间人仰马翻,难以作战。

龙勇志的骑兵折了一停,见此物凶猛,不敢大步冲杀,只好呆在原地砍斗,那八百士兵见状,伸出长戈,向马腿砍去,那长戈越有两个人高,砍住马腿,竟如镰刀砍草一般,将大半骑兵砍翻在地。

骑兵失去了作用,龙勇志的军队就像少了一条胳膊一般,难以招架,虽然队伍兵多,毕竟都是一些临时招募的散兵游勇,不能跟公孙悠明长期作战的老兵老将相比。

两军从早上杀到晌午,虽然各有损伤,比较下来,从气势上,还是公孙悠明的队伍占了上风。

敌军虽然有周钦杀的勇猛,然而林轩也不是吃素的,两将冲杀一阵,又相敌一阵,难分伯仲。

这时,忽见冬日的白光变得闪烁起来,地面飞起无数砂石,涌到空中,竟如受了指挥一般,齐刷刷向公孙悠明的兵士砸去,许多士兵始料未及,难以招架,被飞来的石子砸破脑袋,昏倒在地。

军中李蛋见了此怪事,料定敌军中必有懂的巫术之人,从中作乱,他心中一动,已有破敌之法,然而还是客气的问道:“对面可有高士,能否出来一见,免得遇到同道之友,伤了和气。”

话音未落,敌军中冲出四员小将,各着青白皂黑四色道袍,正是龙勇志军中四位先锋李风、李海、李火、李雷。

这四人异口同声答道:“我四人师从云隐山秋结子,你可曾认识?”

李蛋笑道:“原来是秋结子的徒儿,如此说来,你们还需叫我一声师叔,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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