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多虑了!”
傅弦歌并没有给萧挽风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旋即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语气中有一种娓娓道来的闲适:“公子多虑了,在下与那缇刑司并没有什么关系,能得到这些东西无非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罢了,今日与公子相逢是一场缘分,公子可不要将这缘分变成一场孽缘。”
能得到这种私密的东西,要说莫折千川和缇刑司没有关系萧挽风是绝对不会信的,但是她的意思萧挽风却是已经听明白了,他沉默地看着傅弦歌,在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好奇之类的情绪,许久之后他才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
萧挽风说:“原以为千川公子不怕死,没想到……”
没想到后面的话自不必多说,从他满眼的嘲讽就能猜出来不是什么好话了,傅弦歌像是完全没有听出他的意思似的,依旧波澜不惊:“公子若是出城有事的话现在还不动身恐怕就来不及了。”
“既然千川公子无意与我合作,那便算了,我相信,你我之间的缘分,不会止于今日的。”
做生意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双方同意才有谈下去的意义,傅弦歌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显然是没有了合作的可能,萧挽风也不强求,面对一个出手可即的宝藏,没有人会不动心,更何况是各自掌握了一半钥匙的他们?
萧挽风并不确定另一半的钥匙掌握在莫折千川手里,但是却愿意赌一把,萧世子向来无法无天,这也没什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萧挽风撩开车帘身形一跃便消失在了马车里,迅速得像是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一样,想必他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傅弦歌微阖着眸子没有在乎他的离开,这时来顺有些不确定地掀开车帘一角,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无事,吩咐下去,不用追了。”
虽然对傅弦歌的这个命令感到不可思议,但是来顺却并没有询问,只是应了一声便专心地去赶车去了,傅弦歌身边的人,没有蠢笨的,哪怕是原本没有感知到萧挽风的存在,在他出声之后却是迅速反应了过来,来福早就通知了千川阁的人,这一条路上,布满了千川阁的人手,但凡萧挽风有一点异动,取他性命甚至不用傅弦歌亲自动手。
傅弦歌的心思很乱,十几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距离真相如此之近,在那个人说出可以那个秘密的时候傅弦歌几乎脱口而出来质问他,“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么隐秘的事情”“你又有什么目的”“是不是知道她和缇刑司究竟有什么关系?”……
又太多的疑问,十几年来一直缠绕着傅弦歌的秘辛似乎在那一瞬间就会全部解开似的,可她忍住了,压下了所有的问题。
那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是敌人!傅弦歌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他,哪怕他说出了那样的秘密,可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在试探自己?
她的身份太特殊,她身上也系着太多的性命,所以容不得她有一丝冒险,哪怕前方的宝藏只需要她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可她也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那宝藏前有一道万丈天堑!
傅弦歌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头,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向哪个方向走了?”
来顺自然看不清萧挽风的身手,可提前埋伏在这里的千川阁高手却看清了,闻言便答道:“往护国寺的方向去了,主子可是要……”
“不必了。”傅弦歌沉默片刻,又补充道:“今日之事谁若是敢透露出去半分,千川阁的规矩你们明白的吧。”
“是!”
千川公子小小年纪便能撑起如此大的家业,手段自然不会与他的年纪有多大的相符,所以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全身一凛,虽然更加好奇方才那人的身份,却根本不敢多言半句。
傅弦歌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车外愈发荒凉的景色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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