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下，王牧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很快，很激烈。
再一次艰难地前进，最高的时候水已过眉。
坚持！
王牧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当你整个人没入水中，快要死的时候，你会怎样？
王牧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憋气能憋这么久，感觉像是一个世界那么漫长，却又像是一瞬间那么短暂。
再前进一步，水以到鼻，一般的人这个时候肯定会踮起脚，尽量吸一口气。
但是王牧没有，他现在进入了一个很奇怪的状态。
心如止水。
仿佛和水融为一体，但是仿佛身边又没有水。
再走一步。
新鲜的空气！
王牧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他大口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活了下来。
王牧闭气，再次进到水中，走一步。
进到水中，走一步。
走一步。
好了，怎么走也能吸到空气了。
相比起一开始意识到自己会被水淹没时候的恐惧，现在的王牧表情很奇怪。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表情，然后，笑了。
等到走回到岸上的时候，贝爷给了他一个五。
“你做到了！”贝爷看起来很高兴。
“是啊，我做到了。”王牧平静地回答。
“那我们继续吧，这次你带路。”贝爷说。
“好，不过还是你带路吧。”王牧笑道。
“嗯。”
贝爷就带着王牧再次出发。
衣服都是湿的，泥土也是软的。
王牧走着，看着前面的风景，看得出神。
自己刚才到底是？
他知道，刚才，自己本应是死在水里了。
但是，就在他憋不住气的时候，自己突然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怕了，就像是一个高速运行着的火车突然静止了一样。
那一刻，他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害怕，对死亡有一种漠视的态度。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会这样，他不是一个英雄，从来也不是，他知道，自己怕死，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但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有种，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感觉。
难道是主角光环开启了？
开了基因锁？
突破了身体的极限？
他知道都不是，那是一种奇怪的状态，就像是生命被续了几秒一样。
算了，想不通就不要想，很多东西，没有到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不会知道。
起码，现在自己还能动，自己还能呼吸到空气，自己还活着，自己还能追求想追求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能不能早点来？”
王牧刚才可是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那种感觉可不会好受。
他真的很希望自己有系统，有老爷爷，有会说话的戒指，手镯，项链，或者是主神，什么都好，脾气多不好，对自己多么不友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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