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谦注视着眼前这个正苦口婆心向自己陈述利弊的师傅,这个已经比自己矮出了一头的男人。自从德宣帝传位后,这人便开始肩负起辅佐自己解决内忧外患的重任。什么时候起,他垂腰的乌发中也开始出现银丝了。

“先生请放心,徒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谦逊的语气,就像儿时检查功课那样,没有君臣尊卑,唯有师徒情深。

送走穆青,恭敬的神情也逐渐凝重起来。“唐嵘,这件事你怎么看。”

只见唐嵘那万年不变的寒冰脸,此刻浮现出了一抹冷冽无比的诡异笑容:“若他老老实实一直安稳带着便罢了,但若他胆敢真折腾,便让他有来无回就是。”

语毕二人便不再作声,窗外传来潇潇洒洒的细雨打在梧桐叶上的沙沙声,入秋后的第二场雨了。“我听穆先生刚刚还有些轻咳,想必今夜奔波受了寒气,又要耽误痊愈了。你明日差人把前两日药膳局里新调制的川贝秋梨枇杷膏给穆先生送去吧。”

“我亲自送去便是。”唐嵘听着外面明显渐大的雨势,又忧心穆青淋雨受寒,一时心急便将心思脱口而出了。说罢便深觉不妥,只能暗中观察仲谦的脸色。

仲谦好像并未察觉到什么,只是转身指着那个插满了糖人的双层红木托盘对他笑道:“这些都是朕多年不碰的,手也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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