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上党郡的长平城外有一家远近闻名的酒栈,名挂“七楼”,店主年岁六七十的模样,面容上满是饱经风霜的沟壑。自从十数年前来到这里,他就一直在用心经营着这间不大的酒栈,期间因为他的老实与和蔼揽得路经过客无数,生意也是越做越好,甚至还有闲钱招揽了两个伙计帮衬。

这一日,酒栈生意与近一个月其他的日子一般异常冷清,原本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道路上人迹消匿不可寻,唯有零落几只野狗在山脚下奔驰,自由自在。

两个帮衬的年轻伙计百无聊赖的蹲在酒栈门口,酒栈已经许久没有开张,就连他们也觉得实在无趣。每日就是这么麻木有呆板的蹲着,就好似山上那千百年岿然不动的山石一般。

店主老人留着几缕灰白的胡须,老神在在,悠哉悠哉的躺在了一只放在了店门口的凉椅上,甚有闲情的摇着手中的竹扇,一点也不担心他的酒栈会因此而闭门。

“当家的,这老是不来客人也不是个法子啊,若是一直如此,可不是会关门谢客?”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伙计担心道。

老人摇了摇扇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微眯双眼悠哉道:“急什么,现如今黄巾贼寇席卷天下,官贼大战,一般的行客与商贾哪会轻易上路?等这阵风头过了,可有的是你们两个忙的。”

“那这阵子的工钱也不能少了我们!”年龄显小的小伙计急道,生怕老头子因为不出工而扣了他们,特别是他的工钱。

“急什么?急什么?”老人看着小伙计一脸鄙夷,不屑道:“老头子我什么缺过你们工钱了?”

“嘿嘿。”两个伙计讪笑,对于自己的鸡贼都有些脸红。

老人一声冷哼,继续躺在凉椅上悠哉悠哉,独留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伙计干坐着不知做何。

通向长平城的官道上,一身材九尺有余的壮硕青年款步而走。巨大的宽刀被他双手反扛在两肩,显得孔武有力。

远远瞧见两个正在发呆的伙计,高大健壮的年轻人立刻像见着了什么似的,忙招手高呼道:“伙计伙计!”

两个伙计闻言相视一晚,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这可是这么多天来的第一笔生意,赶忙是起身忙碌了起来。

“这位小哥,你这一把刀是要多重啊。”大伙计打发小伙计去做事,自己在年轻人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起初他远远看见这把体型巨大的刀已经是惊讶的不行,而如今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更是震惊。

这是一把刀刃宽大的巨型短柄刀,仿佛一大块黑色碑似的,只是看上去就知道其分量不俗。

“小哥,还舞的动吗?”大伙计又问道。

“还好还好。”年轻人捋开垂在眼前的头发,露出了一张说不上俊俏但极为阳刚的面容。

两人缓缓走到酒栈,躺在凉椅上的老人悄然睁开左眼仅是对年轻人一视,就笑道:“小哥远途劳顿还来到小店这里赏光,着实不易啊。”

年轻人摆摆手:“那可不?一路上冒着被黄巾把裤头都给抢去的危险鬼鬼祟祟,所幸还是到了。难道老人家不清我这个远方来客喝上几杯吗?”

“好嘞。”老人将竹扇放置一边,缓缓支起身子,对大伙计吩咐道:“给这位客官上两壶我们店里最好的酒,肉食也都给老头子我拿出来好好招待。”

大伙计满腹狐疑,却也没有出声询问,转身就钻进了酒栈里去置办酒食。

“小哥,这么一大把刀使得惯吗?”老人轻笑道。

“这都是骗人的把戏,气力小气力小。”年轻人摆摆手,道:“我家老头子总是告诉我,虚张声势好坑蒙拐骗,这一路江湖走来,我倒还真的蒙骗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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