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雪澜看起来很镇定,她看了正朝这里看的黄介一眼,而后又看别景雾,突然笑了,“既然别二公子说是我做的,那么可有证据?”

别景雾直盯着她道,“我看到的就是证据。”

阴雪澜哂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得不说了,我刚才亲眼看到别二公子把一粒花生米抛到了前面,是亲眼哦。”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别景雾厉声否认。

阴雪澜看起来倒是比他更为冷静,更为理直气壮,“怎么?别公子说的看到就是证据,别人的看到就是血口喷人?如今这大商天下难不成是你别家的,你说红是白的,就得是白的?”

说话的时候,阴雪澜的眼睛慢慢睁开,那种刺眼的夺目再次刺激着别景雾,让他自认为气质温雅的脸扭曲成了一个可怕的角度,“信口雌黄!”

而后,他站起来,向黄介那边拱手道,“相爷,我是亲眼看到……”

这时黄介抬手阻了他说下去,他看着众人,精明的眼睛像是在审视,可是那几个他着重怀疑的人,却没有一个露出一丝马脚。

“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晚上大家就先在府上过夜吧,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房间。”

众人面面相觑,明白一点的都知道,他这是先把所有人禁住,好有时间去审问那如燕,欲从她口中得知她的同谋是谁。

话说完,黄介便离开了宴厅,其他人也陆续跟着相府的下人出了宴厅,最后宴厅里只剩下阴雪澜,别景雾,以及颜漠轨和岳青几人。

几人当中,是岳青先站了起来,然后淡淡说了声告辞,便离开了,他不像其他官员,身边都带着个小厮或者护卫,他是只身前来,所以走的时候也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阴雪澜坐在门口处,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感觉那背影孤独中透着深深的无力,就像今天他必须出席黄介这种毫无意义的宴会一样。

宴厅里这回只剩下三人,颜漠轨似乎对酒非常感兴趣,他一直在喝酒,别景雾则看着阴雪澜,阴雪澜却在这时伸了个懒腰,然后看向别景雾,“二公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和你不一样,我更喜欢软软的姑娘。”

别景雾感觉自己的一口老血就这么堵在了胸口。

咽,咽不下去。

吐,吐不出来。

最后憋得脸色通红,猛地站了起来,朝着阴雪澜走了两步,卓类这时很自然地站到了阴雪澜的斜前方,他有自信,只要别景雾敢上前一步来,他就可以杀了他。

别景雾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在平时的时候也相当冷静,但是面对阴家的人,他却不知为何总是会不自觉地控制不住脾气,这可能跟他多次输给阴雪峰有关系,况且阴雪澜还专挑这种有损男人尊严的话来说。

想一想,一个男人被说成依仗另一个男人,还语带暧昧,哪个男人受得了?

但到底,别景雾还没有彻底失去冷静,他看了看卓类,最后冷笑了一声,绕过阴雪澜,踩着几乎要把地踩穿的步伐离开了宴厅。

这回,宴厅里只余下阴雪澜和颜漠轨了,对方还在喝酒,似乎阴雪澜他们刚才这边的情况并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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